還記得剛來西班牙留學的第一天,漫步在馬德里的街頭,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心裡不禁好奇:這個陽光燦爛的國度,到底住了多少人?轉眼間,我在這裡生活了三年,親身經歷了當地的風土人情,也透過研究數據,才真正理解西班牙人口的複雜面貌。
根據西班牙國家統計局(INE)2023年的最新報告,全國人口約為4760萬人,換算成億,就是0.476億人。這個數字看似穩定,但背後藏著驚人的波動。去年,人口只微增了0.2%,幾乎是原地踏步。我常跟西班牙朋友聊起這事,他們總搖頭嘆氣:年輕人越來越少,老人越來越多,整個社會像在慢慢老化。
仔細分析趨勢,問題出在出生率暴跌。西班牙的生育率長期徘徊在1.2左右,遠低於人口替換水平的2.1。我在大學圖書館翻過資料,發現這現象從2008年金融危機後就加速惡化。年輕人面對高失業率和不穩定的工作,根本不敢生小孩。有次在巴塞隆納的咖啡館,聽到鄰桌情侶爭論:「連房租都付不起,怎麼養孩子?」那種無奈,我感同身受。
另一頭,壽命卻不斷延長。西班牙人平均活到83歲,歐洲名列前茅。這本是好事,但結合低出生率,就造成嚴峻的老齡化。官方數據顯示,65歲以上老人佔總人口20%,預計到2050年會飆到30%。我參加過社區志工活動,親眼看到養老院爆滿,護理人員短缺。社會福利系統壓力山大,稅收跟不上支出,年輕一代的負擔越來越重。
移民潮倒是帶來一線生機。2022年,移民淨流入貢獻了人口增長的80%,主要來自拉丁美洲和北非。我在馬德里的語言班上,認識不少摩洛哥和哥倫比亞同學,他們填補了低端勞動缺口。但這也引發爭議,右翼政黨常炒作移民問題,我在辯論課上聽過激烈交鋒。移民能緩解人口危機嗎?短期或許,長期卻治標不治本。
未來會怎樣?INE預測,如果趨勢不變,西班牙人口到2100年可能縮水到3300萬。政府推出一堆政策,比如育兒補貼和移民寬鬆,但效果有限。我導師是人口學教授,他私下說:「這不只是數字遊戲,是社會靈魂的萎縮。」作為留學生,我常反思:一個國家的活力,不在於人多,而在於平衡與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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