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中环某栋玻璃幕墙大厦的电梯里,我盯着楼层数字跳动,后槽牙的阵痛像定时闹钟般准时袭来。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拜访牙医了。香港的牙科诊所总给我一种奇特的矛盾感——门外是金融精英们步履匆匆的钢铁丛林,门内却是薄荷消毒水气味包裹的精密世界。上次在铜锣湾那家老字号诊所补牙时,那位戴着放大镜的老医师突然停下钻头:\他说话时镜片后的眼睛像X光机,瞬间穿透了我对\落地窗外维港游轮正拉响汽笛,我想起初来香港时牙痛到蜷缩在重庆大厦廉价旅馆的夜晚。这些年穿梭于不同诊所的经历,就像在水泥森林里收集散落的珍珠——每颗都折射着这座城市的专业精神与人情温度。下次见牙医或许该带盒老婆饼,毕竟他们修补的不仅是牙齿,还有我们咬碎生活硬壳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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