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如果说马尼拉白天的活动在西班牙王城,那夜晚必将属于马卡提的红灯区。 <span]马尼拉的Mad Monkey就位于马卡提红灯区的边上,只有一街之隔,地理位置十分优越。我喜欢坐在青旅门口的长廊上,喝着啤酒,和来自世界各地的旅客攀谈。 <span]拉丁亚洲的女人似乎更有律动天赋,她们十分活泼,在音乐中,十分自然的就跳动起来,她们时而分散入座在我们身旁,时而聚于桌前,组成了一队“韩国女团”,给我们献上一场华丽的歌舞表演。她们的长相都不算出众,但能给我们带来一种原始的欢乐气息。 一个小时很快就结束了,当我们走出包厢时,刚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span]一位来自南非瘦高的黑人。他的母亲是外交官,所以他有幸在中国和德国都读过书,他十分有经济头脑,他在南非的旅游城市投资了房产,向我描绘了他的商业蓝图,他相信在AI的帮助下,他能在未来十年成为第一批一人公司的亿万富翁。 <span]我还遇到了一位来自海南的同胞,他是马尼拉一家日企的翻译。他身材十分矮小,但看起来十分精明。他在这里和一位菲律宾女人生下了孩子,他说菲律宾女人非常天真、幼稚。在这里没有什么结婚再生子的概念,女人一怀孕,男人就消失,天主教国家不能堕胎,满大街都是单亲妈妈。他还热心的给我说,在这里2000美金就可以杀一个人,层层克扣,到杀手手中就只有几百美金。 <span]最后,我认识了来自以色列的R和来自菲律宾宿务的V。我们一起度过了在红灯区的夜晚。 R刚刚在以色列服完了兵役,他很年轻,身材不高。厚重的胡须遮掩了他的青涩,但他少年般的稚嫩依旧洋溢,他总是笑着,智慧的双眼总是打量着四周。看来巴以残酷的战争并没有抹去他的生命力。他热情的邀请我一起去红灯区看“侏儒拳击”(midget]同时加入我们红灯区夜游的V是一位富婆,她是宿务的大地主,她的老公前几年因心脏病去世,现在她有钱又有时间,四处打发着时间。 <span]将身体的弱小与拳击的暴力结合在一起,吸引了人最原始的猎奇心。 <span]侏儒们在聚光灯下奋力挥舞着拳脚,他们狰狞着脸,恶狠狠的向对方出击,但短小的手臂又能挥舞出多大的力量呢?场面一度滑稽。 <span]这里像是他们的迪士尼乐园,没有家乡的严寒,没有故土的政治正确,他们可以更加肆意的释放天性。 <span]进入地下的包房,一排菲律宾女郎风情的站在我们面前,带着期盼的双眼,希望被我们选中。 <span]V看到我们的犹豫,转头对着女郎们豪气的说道:well, I choose all of you! 全点了。 <span]V说:It’s the season of harvest. <span]V频繁的举杯,龙舌兰,狂欢的气氛充斥了整个包厢。 <span]各色各样的菲律宾脱衣舞娘徘徊在我们身边,只需要给她们点一杯酒,她们就会坐在你的怀中,随意抚摸。 <span]但她们个个都十分善于推销自己,会主动的挤到你的身旁,给你送上如熟透的热带水果般最甜腻的问候。 <span]她瘦小的如同未发育的小学生,戴着牙套,腿一瘸一拐的,拿着酒水单向过往的客人招揽。她的样貌还算柔和可爱,我便与她搭话,她温柔地,一瘸一拐的将我挽进她们的Club。 <span]她的父亲是日本人,在搞大她妈妈的肚子后就永久的消失了,她从未见过她的父亲,她父亲对她唯一的影响就是那张带有些许东亚特征的脸。她还有几个兄弟姐妹,但她们的父亲分别是消失的美国人,消失的丹麦人之类的。 <span]她和这个丹麦人在去年订婚了,她还去到丹麦上过一段时间卫校,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最近又回到了菲律宾,并且与她的未婚夫也失去了联系。 <span]她才17岁,如此的稚嫩与天真,却要在这灯红酒绿的红灯区中挣钱维生。 <span]她们在夜幕降临时上岗, <span]她们的黑夜比白天长。 <span]不受束缚的母亲, <span]总是困惑着, <span]每一代人都在停滞不前的苦难中轮回。 <span]是人生的一场奇遇。 <span]在没有政治正确的环境下,人性显得更加赤裸。 <span]慢慢的你感到些许无趣甚至厌恶。 <span]离去时又有些依依不舍。 <span]寂静的等待着下一个夜晚。 <span]再见,马尼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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