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去了一趟意大利餐廳,點了份莫扎瑞拉起司沙拉,服務生介紹說這是用水牛奶做的,風味特別濃郁。我好奇問了句:「水牛奶英文怎麼說?」他笑著回:「Buffalo milk。」當下就覺得,這翻譯挺有意思的,水牛在中文裡常讓人聯想到鄉村水田,但英文的buffalo卻帶著草原野性的意象。
水牛奶在亞洲其實很常見,小時候在台灣鄉下,阿嬤常買來做奶酪,她總說比一般牛奶香。但英文裡,buffalo milk直譯就是水牛奶,沒什麼花俏的別名。重點是那個buffalo,指的是亞洲水牛或非洲水牛,不是美洲野牛bison,這點常被混淆。記得有次在美國超市,看到標籤寫bison milk,還以為是新產品,結果是誤譯,差點鬧笑話。
日常用法上,buffalo milk在歐美算小眾,但在印度、義大利卻是主流。像印度奶茶chai,講究的店家用它來煮,因為脂肪含量高達8%,比牛奶的3.5%濃厚,煮出來自帶天然甜味,省了加糖。我在孟買旅行時試過,第一口就驚豔——那股綿密的奶香,像融化的奶油裹著茶葉,難怪當地人說這是「液體黃金」。
健康角度也值得深聊。水牛奶的蛋白質結構不同,分子較大,消化慢些,對乳糖輕微不耐的人可能更友善。有研究說它的共軛亞麻油酸(CLA)含量高,可能助代謝,但別神話成減肥聖品。缺點是熱量偏高,一杯250ml就200大卡,想控制體重的人得斟酌。
文化差異更有趣。西方人愛拿它做起司,像義大利的Mozzarella di Bufala,咬下去會爆漿,關鍵在於水牛奶的酪蛋白比例特殊。東方則偏向飲品或甜品,越南的酸奶、泰國的椰奶布丁,混搭後層次更豐富。我自己實驗過,在家打香蕉奶昔時換成水牛奶,質地立刻升級,像絲綢滑過喉嚨。
不過別被「水牛」二字騙了,它和普通牛奶的生產環境差不多,現代牧場都講究衛生。最大迷思是有人以為水牛只在泥巴裡打滾,所以奶質不純——這純屬偏見。實際走訪過紐西蘭牧場,看到水牛住在乾淨棚舍,定期健檢,擠出的奶還得過三關殺菌。
若真要挑剔,大概是價格和普及度。歐美超市不常見,得去亞洲雜貨店或專賣網店找。我常訂的一家英國品牌,一升要價6英鎊,是牛奶的兩倍。但偶爾奢侈一下,當作對味蕾的投資,倒也挺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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