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宿舍邊啃tapas邊刷手機,突然彈出西超盃賽程郵件,叉子上的伊比利亞火腿差點掉進筆電鍵盤縫。今年又雙叒要去沙特踢了,室友安德烈當場飆出加泰語髒話——這哥們兒的巴薩情結深到連牙刷都用紅藍條紋款。
翻開賽程表像拆命運盲盒:1月11日週四凌晨三點(台灣時間),馬德里競技對皇馬的火藥味早瀰漫到宿舍走廊。去年我在利雅得現場見證過維尼修斯帽子戲法,沙特球迷舉著「Vini Jr」燈牌狂吼的畫面,比沙漠正午的太陽還灼眼。而巴薩對奧薩蘇納在1月12日週五同時間開踢,去年決賽看台飄揚的紅藍旗海裡,我旁邊的卡達大叔哭著親吻梅西遺落的10號貼紙,今年不知又要上演什麼劇本。
直播訊號這次玩起全球捉迷藏。台灣愛爾達體育3台獨家轉播,但凌晨爬起來看球需要鋼鐵意志。去年我偷帶西班牙火腿進沙烏地球場的蠢事還歷歷在目——安檢機掃出肉類輪廓時,保安大叔捏著火腿皺眉問:「¿Jabalí?」(野豬?)差點引發宗教危機。
若你打算肉身追星,記得利雅得冬天深夜能凍到5°C。去年決賽夜見證太多穿著單薄球衣的巴西球迷在冷風中抱團取暖,像極了顫抖的彩色絨毛球。機場到球場的專線巴士收費狂漲三倍,uber司機還會故意繞路看延長賽——別問我怎麼知道的,半決賽那天我在計程車上看完了點球大戰。
最魔幻的是當地球迷文化碰撞。沙特大叔們裹著白袍叼電子煙,隔壁馬德里大媽揮舞圍巾罵裁判的唾沫星子能噴三排座。決賽散場時遇過皇馬球迷教本地小孩跳佛朗明哥舞步,綴滿亮片的披肩在沙漠夜空下轉成燃燒的火圈。
當歐足聯猛批沙特金元足球,西甲主席卻在贊助合約簽字筆下笑出褶子。我在大學足球經濟課做過專題報告:西超盃移師中東四年來,各隊分紅暴漲217%,但本土球迷凌晨爬窗偷看盜播鏈接的荒誕劇,每夜仍在伊比利亞半島上演。坐在諾坎普頂層最後一排的癡心老頭,終究敵不過石油美元閃爍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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