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翻到2018年於適在劇組角落吃盒飯的偷拍照,少年蜷在塑料凳上,筷子懸在半空,眼神穿過喧鬧人群,不知落在哪片虛空裡。朋友是當時的場記,說他總是最後一個領飯,背劇本背到道具組收工,喉嚨啞得像砂紙磨過。沒人知道這個遼寧男孩揣著怎樣的火焰,只記得他攥緊的劇本邊緣,被汗水浸得捲了毛邊。
五年後金雞獎後台,我在採訪間隙撞見他。化妝師正替他補妝,指尖壓過眼下烏青時,他下意識閉眼,喉結滾了滾。那身訂製西裝裹著的身板依舊單薄,可當他抬眼接過獎盃的剎那,我忽然想起沙漠裡見過的胡楊——被風沙剝蝕得筋骨畢露,卻在月光下投出遒勁的影子。「演員要當容器,」他後來說起《封神》訓練營的六年,「先把自己砸碎了重鑄。」
鏡頭切到曹贏心。選秀節目裡被剪輯成「花瓶」的標籤,像502膠水黏在皮膚上。她卸完妝的凌晨三點給我發語音,背景音是鋼琴反覆彈錯的C大調音階:「姐,他們說我寫歌是擺拍。」聲音裹著鼻音,像淋溼的雛鳥。後來那首被群嘲的demo,成了她首張創作專輯的主打。錄音棚裡她攥皺樂譜,指甲掐進掌心:「再來,我能唱破音三十次。」
最動人的成長從來不是直線。於適在《長空之王》片場吐到脫水時,曹贏心正在紐約地鐵站賣唱。她傳來的視頻裡,廉價麥克風收進流浪漢的咒罵,而她裹著褪色衝鋒衣,把副歌最後一句咽成哽咽。第二天卻照舊出現在茱莉亞學院的琴房,指腹貼著創可貼按和弦。這讓我想起松木燃燒前的裂響——那些細微的爆鳴,是成為火炬的必經儀式。
去年冬夜撞見他倆在後海飆自行車。於適車把掛著豆汁兒塑膠袋,曹贏心後座綁著二手吉他,笑聲撞碎在結冰的湖面上。路燈把影子拉得忽長忽短,像兩株掙扎著抽條的植物。沒有保母車與閃光燈的時刻,反而聽見根鬚鑽破凍土的聲響。所謂蛻變,不過是在無人注視的黑暗裡,把眼淚和汗漬都夯進地基。
當我們在影院為雷宇的俯衝屏息,當曹贏心拿下最佳作曲人時台下前輩集體起立——鎂光燈照亮的剎那,早已與多年前練習室鏡子裡的眼神遙遙共振。成長是條隱秘的暗河,所有沉沒的時光終將在某個轉彎處,托起破浪的舟。辦公室女孩把他們劇照設成電腦桌面,或許正因那身影裡,藏著每個平凡靈魂試圖衝破鐵幕的倒影。
曹赢心在地铁站卖唱那段直接看哭想起自己刚北漂时在便利店上夜班的凌晨
求扒于适的台词训练细节!他《封神》里原声爆发力怎么练出来的?
赢心第一张专辑的《茧房》现在还是我健身单曲,谁能想到被网暴到删博的女生现在这么飒
博主写得好有电影感!但好奇他们低谷期有想放弃吗?圈内朋友说于适考过公务员?
看到豆汁塑料袋笑出声,顶流骑共享单车实锤了!建议品牌方直接找他俩代言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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