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杯沿的熱氣模糊了窗外的多倫多街景,對面坐著的老友眉頭緊鎖。他剛賣掉萬錦的獨立屋,賬面賺了三十萬加幣,語氣卻透著焦慮:「錢呢?怎麼感覺手頭更緊了?」 我默默在餐巾紙上畫了個公式:資產 負債 = 淨資產。他盯著那張皺巴巴的紙,突然苦笑:「原來我這些年,一直在給銀行打工啊。」
呵,淨資產這三個字,像個精明的會計師,冷靜地掀開我們用「資產膨脹」編織的華麗袍子。記得剛登陸溫哥華時,我也沉迷於看房產估價單上跳躍的數字,直到某天翻開貸款文件——那串長長的未還本金像一盆冷水澆下來。自住房的增值?不賣掉套現前,它只是紙上富貴。車庫裡的新款SUV?從簽字那刻起就在貶值。真正屬於你的財富,藏在減去所有負債後剩餘的角落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