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整理舊相簿時翻到三十歲那張登山照,髮色烏亮得能映出雪線反光。指尖無意識捲著如今鬢角幾綹灰白,這才驚覺時光早已悄悄滲進髮絲裡。起初還執著地每月跑美容院補染,直到某次頭皮灼痛滲血,美髮師歎氣:「你這髮質像旱季稻田啊。」
真正讓我認輸的是女兒幼稚園畢業典禮。她仰頭撥弄我新長出的白髮根問:「媽媽頭髮為什麼長蜘蛛網?」那晚鏡前撥開頂心髮漩,灰白交錯如未融的殘雪,突然想起母親六十歲時攥著木梳歎息:「白髮是長在頭皮上的時鐘。」
初遇50惠黑髮激活精華是在京都老舖藥妝店。琉璃色瓶身浮著金箔狀的活萃微粒,導購婆婆戴著老花鏡指成分表:「當歸精華浸潤髮髓,人蔘皂苷像給毛囊充電。」她枯瘦的手指突然輕按我虎口穴位:「氣血通道堵住時,再好的養分也送不到髮梢。」
回家後每晚梳頭前先以指腹沾取三滴,山茶花籽油的溫潤裹著淡淡漢方藥香,意外發現按摩頭皮竟成療癒儀式。重點按壓兩側角孫穴時,薄荷醇的沁涼感如清泉漫過髮根。第八週晨起梳髮,梳齒竟沒勾下斷髮,陽光下新生髮際線處冒出細軟絨毛,色澤是帶光暈的深褐。
最驚喜在持續使用三個月後。某次臨時要出席婚宴,來不及補染髮根卻發現灰白處轉為自然的深栗色。髮型師撥弄著髮尾嘖嘖稱奇:「這種透光感的黑,比染出來的死黑好看十倍。」翻出當年登山照對比,雖不及年輕時的墨黑,卻有種被歲月淬鍊過的溫潤光澤。
如今梳妝檯前總備著那抹琉璃藍。女兒有時趴在我膝上編髮辮,突然舉起沾著精華液的手指笑喊:「媽媽頭髮在吃蜂蜜!」或許真正的養髮秘訣,是學會與時間溫柔和解——當每一滴精華滲入毛囊深處,我們都在重寫髮梢的光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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