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重播的晨間劇《爛漫》第107集,紗倉真菜穿著樸素的和服蹲在田埂邊,指尖沾著泥土檢查作物。這個畫面讓我的咖啡杯停在半空——不是因為突兀,而是突然意識到:當年那個被媒體貼滿標籤的名字,如今已沉進角色骨血裡,連指甲縫的細節都在說話。
採訪約在澀谷一間錄音室地下室。她剛結束有聲書配音,素顏紮著馬尾,運動外套袖口磨得起毛邊。「經紀人常罵我穿得像流浪漢呢。」她笑著盤腿坐上沙發,隨手把掉在地板的耳機線繞成圈。這種毫無雕飾的鬆弛感,或許正是她能橫跨成人電影、純文學、NHK正劇的祕密。
談起去年在蜷川實花電影《惡女》裡飾演癌症病患,她突然起身示範某場戲的肢體控制:「化療嘔吐不是戲劇性地乾嘔,真實情況是連膽汁都吐不出來的肌肉痙攣。」她弓著背顫抖,指尖在空氣中抓撓,整個休息室瞬間被無形的絕望填滿。當她抬頭恢復笑容時,眼裡還殘留著讓人心驚的破碎感。
「很多人說我轉型成功,其實只是把\紗倉真菜\打碎重組。」她翻開隨身筆記本,密密麻麻寫滿角色小傳。某頁貼著超市收據,背面竟是《源氏物語》六條御息所的角色分析。「在便利商店排隊時突然想到,當代怨女和古代貴族女性的執念本質是相通的。」這種隨時切換的思維模式,讓她為雜誌撰寫的藝伎文化專欄獲得日本隨筆作家俱樂部獎提名。
聊到歌手身份時,她從帆布袋掏出兩支口琴。「藍調口琴是抒發,半音階口琴是療癒。」即興吹奏的旋律在水泥牆間碰撞,竟有種寺廟梵鐘的餘韻。製作人透露她正在錄製融合演歌與電子音的實驗專輯,某首歌取樣了成人電影片場的收工打板聲。「那些聲音都是我生命年輪,何必切割?」
最震撼的是她談及書寫。當《最低。》獲得芥川獎提名時,評審團爭論點在於「書中對性工作者心理的解剖是否過於殘酷」。「但那就是我們的真實啊。」她平靜地說,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手腕淡疤。新作《浮游燈塔》描寫福島禁區返鄉者,書裡有段獨白:「所謂的\框架\,不過是多數人懶得思考時隨手畫的牢籠。」
臨別前問她如何看待「轉型天花板」,她正把吃剩的飯糰海苔仔細包好:「看過陶藝師修補金繼嗎?裂痕不用遮掩,用金粉填滿反而更耀眼。」玻璃門關上前,瞥見她蹲著幫錄音室野貓繫項圈,側臉在安全出口綠光裡,像尊現代版的觀音像。
她示範化療嘔吐那段文字好有畫面,這種表演細節在主流媒體訪談根本看不到
好奇她如何平衡多重身份?成人電影出身的背景在保守的NHK劇組真沒遇到阻力嗎?
讀過《最低。》原著,描寫銀座俱樂部更衣室的段落犀利得讓人心痛,沒想到是這樣隨手記在收據背面的靈感
有人注意到她總在作品處理「被困住的女人」嗎?從風俗娘到福島主婦,根本是當代女性困境的標本師
求問新專輯發行日!那段口琴描寫讓我立刻翻出十年前買的《十六歲的真空》寫真集,扉頁還有她親筆寫的「要活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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