颱風夜翻出泛黃的漫畫書櫃,指尖停在《魔法小神童加旋》那捲書脊。二十年過去,書頁脆得像蝴蝶翅膀,加旋那張咧嘴大笑的臉卻依然鮮活。這個頂著爆炸頭、總愛喊「巴歐·薩喀爾嘎」的紅皮小鬼,究竟藏著什麼讓大人小孩都著迷的魔力?當年的熱血沸騰,如今竟嚼出幾絲人生況味。
還記得加旋初遇清麿的場景嗎?廢棄工廠裡,渾身是傷的小魔物對人類齜牙咧嘴,清麿卻把傘挪到他頭頂擋雨。那一格分鏡我記了半輩子——魔法從來不在咒語長短,是「我願與你共享同一片乾燥」的瞬間。後來上千場戰鬥,加旋總在絕境中爆發奇蹟,與其說是主角光環,不如說是「被全然接納」催生的勇氣。現實裡多少人披著成年外殼,心底仍蹲著等待一把傘的加旋?
收集克羅諾斯魔書的設定早被玩爛,雷句誠卻把老梗淬出鋒芒。每張魔法卡都是人性切片:想用「巴爾漢300」操縱人心的布拉格,最終被反噬成傀儡;「謝拉杜」的治癒白光總在清麿瀕死時亮起,代價卻是加旋自己嘔出鮮血。最震撼我的是「迪歐·薩爾德」——當清麿舉起這張能讀取記憶的牌,看見加旋在魔界像野狗般啃食腐肉求生,他發抖的手幾乎握不住卡。原來最強魔法從非毀天滅地,是當有人見過你最骯髒的傷口,仍選擇把後背交給你。
魔物們的戰鬥看似華麗炫技,拆解後全是生存寓言。雪莉的冰系魔法永遠留三分力防備隊友,像極了職場帶刺的菁英;大海魔人凱喬美浮誇笑臉下藏著被族群驅逐的傷,那聲「噗嘿嘿」笑聲越響亮,越聽得見孤獨迴音。連反派法巫杜的千年執念,剝開來不過是句哭嚎:「為什麼沒人教過我,除了毀滅還有其他證明存在的方式?」
重溫到王冠戰役時突然鼻酸。當加旋把最後的魔力灌給清麿,自己退化回毛球幼獸,清麿背著他蹣跚走向終點。夕陽把兩人影子拉得很長,像棵從地底連理而生的樹。早該明白的:奇幻冒險的終極祕訣,從來不是練成多華麗的咒語。是當你願意為誰退化成毫無防備的模樣,而那人正用體溫暖著你顫抖的絨毛。
闔上漫畫時颱風已過境,窗櫺滴著水珠。忽然懂了自己為何總在加班到凌晨時,哼起布拉格那首走調的「噗嚕噗嚕噗嚕」。魔法小神童教會我的殘酷真相是——長大後我們都成了收集魔法卡的魔物,有人追逐名為房貸的「巴歐」,有人煉製叫業績的「薩喀爾嘎」。而真正的奇幻,或許是某天夜歸推開家門,看見餐桌上留著半塊冷掉的披薩,旁邊歪斜字條寫著:「冰箱有牛奶,別空腹吃。」
清麿每次喊「加旋笨蛋」時都帶著鼻音,這種彆扭的溫柔是不是東方男性特有的情感表達?我在德國長大,父親從來不說愛
書中法巫杜說「孤獨是最高階黑魔法」,現在社群媒體時代人人萬粉卻更空虛,這算另類預言嗎?
跪求分析凱喬美的撲克牌魔法!小時候只覺得搞笑,出社會後發現他用「小丑牌」化解危機根本是職場神技
看到毛球加旋蜷在清麿懷裡那段爆哭最近被資遣不敢跟家人說,突然好想打電話給十年前陪我練球的死黨
作者漏了高第!他犧牲自己救雪莉時說「眼淚會削弱雷電」,但雪莉為他哭那晚雷暴特別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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