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拐进Don Mills区,空气里就多了层说不清的熨帖。不是张扬的脂粉气,是木质回廊被雨水浸透又晒干后的淡香,混着不远处厨房飘来的昆布高汤的咸鲜。Matsuda的门脸低调得差点错过——没有浮夸灯箱,一扇深色木门嵌在石墙里,推开的瞬间,像踏入东京表参道某间熟客才懂的隐店。
板前位置永远抢手。主理人杉本师傅的手有魔力,捏舍利时指尖轻拢,醋饭颗粒分明却不松散,指尖的温度仿佛能透过米粒传递过来。他取出一尾清晨才抵港的鲔鱼中腹,刀锋斜切入肉,深红纹理间脂花如霜,落刀时几乎听不到声音。山葵是静冈来的,现磨,辛辣气直冲鼻腔,却又被鱼生的清甜瞬间驯服。姜片腌得极透,咬下去脆生生,是味蕾重启的开关。吃一贯寿司,得等,看杉本凝神屏息的动作,是仪式也是享受。
别急着走,隔壁的精品区藏着另一个世界。松尾先生的刀具铺子像间微型兵器博物馆。他拿出一把「玉出」特注柳刃,刀身弧线划过空气的轻响都不同。“这把,只切白身鱼,”他指尖拂过刃口,“鲷鱼、比目鱼…脂肪少的,才不辱没它。” 刀柄裹着深蓝鲛皮,触手生温。角落里堆着信乐烧的粗陶茶碗,釉色流淌得像泼墨山水,每只碗底都有窑变的惊喜。一个备前烧急须壶,浑圆朴拙,店员轻声提醒:“泡深蒸茶,水温和时间差一秒,味道就两样了。”
结账时瞥见玻璃柜里的“金锷烧”,红豆馅被薄脆饼皮包裹成半圆形,像小小的金元宝。忍不住带一盒走,配着在茶器店选的宇治抹茶粉。回家用备前烧壶沸水,看茶筅搅出浓密泡沫,苦后回甘的余韵里,恍惚又听见店里风铃的轻响。所谓顶级,未必是米其林的星星,是杉本处理小肌鱼时多花十分钟的熟成,是松尾讲解刀具时眼里的光,是器物经年使用后留下的手泽。在多伦多钢筋森林里,这里存着一小块会呼吸的京都。
绕到后巷停车场,暮色已沉。路灯把枫树影子拉长投在石墙上,手里纸袋沉甸甸的,装着新得的茶碗和半尾盐渍喉黑。发动车子前又回头望一眼,木格窗透出暖黄光晕,像深海里的灯笼鱼,安静地等着懂它的人。
杉本师傅的Omakase到底要不要提前三个月订?听说连周三午市都爆满
在松尾那里收了把240mm的牛刀,切番茄真的不流汁!但磨刀石该怎么选?求指教!
上次试了季节限定的樱花木熏鰆鱼,烟熏味若有似无,配着十四代本丸喝差点哭出来
有同好注意过他家筷架吗?每月换一批作家手作,上次看到个江户切子玻璃的,美到不敢用
从Union站过去搭哪路公交最方便?开车每次找车位都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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