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家里最香的记忆就是那股子水煎包的香气,从厨房里飘出来,混着葱花和肉馅的味儿,直往鼻子里钻。那时,老娘总爱在周末早晨忙活,面团在案板上揉得啪啪响,平底锅里滋滋地冒着热气,金黄的包子底儿煎得焦脆,一口咬下去,汤汁都溢出来,烫得人直哈气。现在想想,这哪是简单的吃食?那是家的味道,是老妈用一辈子功夫攒下的心意。
老娘做水煎包,从不按死规矩来。她说,好包子得靠手感,面团要揉到软硬适中,醒发时得盖块湿布,让它在温暖角落里慢慢鼓起来。馅料嘛,猪肉得选前腿肉,肥瘦三七分,剁细了拌上姜末、酱油和一点点糖,再撒把葱花提鲜。要是赶上夏天,她会加些切碎的荸荠进去,脆生生的,解了油腻。水煎的关键在火候——锅底刷一层薄油,包子码齐了,先煎到微黄,再淋水盖锅盖,那“滋啦”一声,蒸汽腾腾,包子就在里头慢慢蒸熟,最后开盖收汁,底儿焦脆得能敲出声。这手艺,我学了好几年,总差那么点意思。老妈总笑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水煎包得等,就像等日子过好一样。”
这些年,我常给家里人做水煎包,尤其逢年过节,一大家子围在桌边,热腾腾的包子端上来,孩子们抢着夹,大人聊着闲天。那滋味儿,不光是填饱肚子,更是缝补生活的裂痕。记得有回老爸生病,胃口差得很,老娘就变着法儿做水煎包,馅料调得清淡些,加了些香菇和豆腐。老爸吃了一口,眼睛就亮了,说比药还管用。你说,食物真有魔力?它把苦日子熬成甜汤,让冷清的家暖起来。现在自己做,我总琢磨老妈的法子——面团别太硬,馅料得鲜,煎时火别大,慢慢来。错了?大不了重来,反正厨房里没外人,笑声比包子还香。
要是你也想试试,别怕麻烦。备好料:面粉、酵母、温水揉面;馅用猪肉末、葱姜、酱油、盐、少许香油。面发好后,擀皮包馅,锅里热油煎包子底,金黄后加水(水量盖过包子一半),盖盖焖十分钟,开盖收干水就行。关键在耐心,火候控在中火,别急。做好了,一家人分着吃,那滋味儿,比啥大餐都实在。日子嘛,不就是这点点滴滴的热乎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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