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裁缝铺的刘姨总爱在午后支起小马扎,踩着缝纫机踏板跟我唠嗑。她手指翻飞,针线在旧布料上走得又快又稳,嘴里的话也像那针脚,细密又带着点扎人的实在劲儿:\她的话混着缝纫机的\这份\这份\高兴\,就是对自己生命最郑重的款待。
老娘的智慧,说到底,是烟火气里淬炼出的\实用哲学\。它不教你飞得多高,而是告诉你落地的姿态可以多从容。就像刘姨剪线头,张姐喝小酒,李老师画夕阳——该较真时手里有准头,该放手时心里不挂碍。把日子这匹布,车出自己舒服的版型,线头毛边怕什么?那都是活过的证据。精彩不是镁光灯下的表演,是深夜里为自己沏的那杯热茶的温度,是面对一地鸡毛还能哼出小调的能耐,是明白\我\这个字,值得大大方方、舒舒服服地写在生命最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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