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佛罗里达州圣约翰斯河摇晃的船头,阳光烤得甲板发烫,手里钓竿弯成了弓。水下一股蛮力猛拽,线轮吱呀作响。\向导老麦克咧嘴大喊。那一刻,我脑子里却莫名其妙卡了壳——是 \没错吧?会不会拼成了 \这词,看着短小,却一身兼任两职,发音还玩变脸。指代那条让人垂涎的鲈鱼时,它读得清脆短促,像轻拍水面的尾鳍,/bæs/,嘴巴咧开,舌尖轻抵下齿。但同拼写的它摇身一变指低音提琴或深沉音域时,腔调陡然拉长放缓,成了 /beɪs/,仿佛琴弦的嗡鸣。我初学钓鱼那会儿,在论坛发帖问装备,把 \更像一把大伞,罩着淡水、咸水里一群形似的掠食鱼。北美钓手魂牵梦绕的,多是黑鲈家族的成员——大口黑鲈(Largemouth Bass)、小口黑鲈(Smallmouth Bass),肌肉虬结,生性好斗。而超市常见的 \和 \或多打字母都不稀奇。我的笨办法是联想画面:水里的鲈鱼(bass),总得甩着尾巴(想想那个扭动的 \这个小小的词,像是拿到了一把钥匙。它开启的不仅是拼写的正确,更是对一种广受欢迎的生物更深的认知,串联起从水域到餐桌的体验。下次再听到或写下它时,不妨想想:是水中那道迅捷的银影,还是厨房里弥漫的焦香?确认好这个,无论是和钓友侃山,还是点菜下厨,心里都多了份笃定。毕竟,谁也不想在炫耀战利品时,把一条威风凛凛的鲈鱼(bass),说成了毫无生气的基础(b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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