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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标滚过港产警匪片的分类区,突然想起九十年代录像厅的烟草味。那时用皱巴巴的钞票换两小时盗录的《古惑仔》,画质糊得人脸像打码。现在4K版《无间道》在网页加载栏转两圈,梁朝伟眼角的细纹都纤毫毕现。免费与高清这对宿敌,竟在某个深夜握手言和了。
当朋友炫耀某平台年度会员时,我总想起欧乐角落里那部柬埔寨纪录片。导演用三年跟拍拾荒女孩,镜头里苍蝇在剩饭上盘旋的特写,比任何特效大片都更具冲击力。这些冷门佳作像被浪冲上岸的贝壳,在算法推荐的海滩上静静闪光。免费平台最动人的,或许是让电影回归平等——奥斯卡影后和素人导演的作品共享同个播放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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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关掉《银河护卫队3》的页面,火箭浣熊的眼泪还沾在睫毛上。片尾曲里格鲁特说“我爱你们大家”,窗外早班公交正碾过潮湿的马路。忽然觉得免费观影像都市夜归人的共享暖炉——当资本用VIP等级划分观众席时,总有人记得电影本是洒向人间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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