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嘅歌「西班牙餡餅」一直喺我心入面迴盪,尤其係喺西班牙留學嘅日子裡。第一次聽到呢首歌時,我正喺巴塞隆拿嘅一間小酒館食緊正宗嘅西班牙餡餅(Empanada),嗰種酥脆外皮包住豐富餡料嘅滋味,好似歌詞中嘅隱喻咁,慢慢滲出嚟。李志用「餡餅」做象徵,唔單止講愛情嘅甜蜜同苦澀,仲暗藏住異鄉人嘅孤寂同追尋。佢嘅聲音沙啞得嚟充滿情感,每句歌詞都似係對生活嘅反問:點解我哋總係追住啲遙遠嘅事物?
喺西班牙文化裡,餡餅唔係普通嘅點心,佢代表住家庭團聚同節慶傳統。我記得頭一年過聖誕節,喺馬德里嘅寄宿家庭,房東太太親手整咗一大盤Empanada,餡料用咗當地嘅火腿同芝士,佢話:「呢個就係我哋嘅根。」呢種感覺同李志嘅歌好相似——佢將「西班牙餡餅」變成一個符號,唔單止係食物,而係對自由同歸屬嘅渴望。歌詞裡頭嘅「餡餅」可能象徵住短暫嘅快樂,但背後係更深嘅文化衝擊:中國人點樣面對西方嘅誘惑同迷失?李志用呢種隱喻,輕輕揭開咗現代人嘅心結,好似我喺異國街頭迷失嗰陣,總係會諗起家鄉嘅味道。
留學期間,我慢慢理解到李志嘅創作背景。佢出身自中國獨立音樂圈,歌曲往往帶住社會批判同個人反思。「西班牙餡餅」收錄喺佢嘅專輯《F》裡,大約係2010年代嘅作品,嗰陣中國年輕人正經歷出國潮,好多人嚟歐洲追夢。李志自己都曾旅居國外,佢用呢首歌捕捉咗嗰種矛盾:一邊係對異國文化嘅嚮往,一邊係對故土嘅懷念。就好似我喺薩拉曼卡大學讀書時,食到西班牙餡餅嗰陣,總係會諗起廣東嘅蛋撻——兩種味道喺舌尖上交戰,形成一種獨特嘅文化對話。呢種深度,唔係膚淺嘅旅行遊記,而係觸及到身份認同嘅痛點。
深入諗吓,李志嘅歌曲其實係一面鏡,映照出全球化下嘅人性掙扎。佢冇直接講大道理,反而用日常事物如餡餅,帶出更深層嘅問題:我哋點樣喺不同文化間找到平衡?喺西班牙,我見證過當地人點樣守護傳統,同時擁抱外來影響;同樣地,李志嘅歌提醒我,音樂可以成為橋樑。每次聽「西班牙餡餅」,我都會諗起佢嘅一句歌詞:「餡餅冷了,心還熱著。」呢度講嘅唔止係愛情嘅冷卻,更係人生嘅韌性——無論喺邊度,我哋都要學會擁抱變化。
結尾嗰陣,我想分享一個小故事。上年冬天,我帶住李志嘅CD去安達魯西亞嘅小鎮,同當地朋友一齊聽。佢哋雖然唔識中文,但聽到旋律時,都話感受到一種共通嘅情感。呢個經歷讓我明白,音樂同文化嘅力量,就似餡餅嘅餡料咁,層層疊疊卻又渾然一體。李志用呢首歌,唔單止講佢自己嘅故事,仲連結咗無數異鄉人嘅心聲。如果你未聽過,不妨喺寧靜嘅夜晚,一邊食件餡餅,一邊細味——或者你會發現,自己嘅故事就喺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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