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台北東區吃飯,聽到隔壁桌幾個年輕女生熱烈討論著KTV公主要不要試試的話題。其中一個女孩邊滑手機邊驚呼:「這家開月薪八萬耶!」另一個立刻反駁:「拜託~底下那行小字寫著『需配合加班』你沒看到?」這幕讓我突然意識到,這個行業的薪資待遇根本是座迷宮,今天就來解開那些霓虹燈下的生存法則。
上週約了在信義區某高檔會所當了五年督導的學姐喝咖啡。她翻開手機相簿給我看去年尾牙照,畫面裡穿旗袍的女生們個個精緻得像雜誌模特。「你以為只是挑長相?」她搖頭,「現在連指甲油脫落都要扣錢,前天才有個新人因為接電話沒用『甜美聲線』被客訴。」說著她突然嚴肅:「最難過的是心理關卡,遇過政大畢業的妹妹撐不過三個月,說每次被摸手都像被針扎。」
薪資結構根本是數學題。學姐用杯墊畫給我看:基本底薪28K起跳,但那是擺設。真正賺的是「框台」抽成,客人買斷你三小時叫「全框」,抽三成;「半框」坐兩桌抽更少。她突然冷笑:「知道為什麼公主都穿無口袋短裙嗎?防止私收小費啊!」上個月頂級包廂的紅牌扣掉治裝費、美容針、被罰的「遲到金」,實領11萬——代價是胃潰瘍復發三次。
某天凌晨兩點,我在松江路的便利店遇見補妝的Cindy。她正把高跟鞋脫了貼止痛貼布。「今天被奧客灌六瓶海尼根,」她揉著腳踝苦笑:「但這桌抽八千。」塑膠袋裡除了止痛藥還有《觀光日語速成》。她眼睛突然發亮:「存夠錢就去沖繩念語言學校,這裡的日籍客人誇我發音好呢!」結帳時我看見她手腕有抓痕,她迅速拉下袖口:「上週603包廂的紀念品啦。」
中山區某間店的人資經理偷偷告訴我,他們最怕招到「夢幻型」女孩。「以為只要美美坐著聊天,結果看到蟑螂尖叫逃跑?」他翻白眼。有次面試問「客人硬塞小費怎麼辦」,竟有人答「存私房錢呀」,當場刷掉。真正存活下來的,是那個能記住三百種酒水代碼,還能在醉漢鬧事前巧妙按警鈴的女生。
更衣室裡的暗戰比宮鬥劇精彩。學姐說新人常栽在「香水戰爭」——某資深姐故意送新人濃香水,害她被嫌「薰到客人」扣錢。還有「訂位陷害術」,把VIP客人約在妳公休日,幾次就被冷凍。最狠的是「高跟鞋斷跟事件」,有次開工前十分鐘,三個新人的鞋跟同時斷裂,監視器拍到資深姐鬼祟的身影。
這行最殘酷的不是熬夜傷肝,而是「賞味期限」。學姐指著店裡海報上的「全店最甜」小愛:「她當年入行三個月就買房,現在呢?」二十八歲的小愛已是「資深組」,得和十八歲新人拼酒量。最近開始打聽「轉職教官」課程,畢竟青春飯涼得快。隔壁包廂的Lulu更絕,把客人送的名牌包全轉賣,去年在士林開了美甲店。
離開咖啡廳前學姐突然抓住我手:「寫出來也好,讓那些以為撈快錢的妹妹看清楚。」她手機螢幕亮起,是張嬰兒照片。「這行像走鋼索,有人摔得粉身碎骨,」她輕撫照片:「但若沒這份薪水,我女兒的先天心臟病手術費」玻璃窗外的霓虹燈映在她含淚的笑臉上,閃爍得像某種無聲的控訴。
看完胃好痛表姐上個月去應徵說要押金三萬?這是正常的嗎?
坐檯時被毛手毛腳到底能不能喊卡?朋友說反抗會被扣「服務態度不佳」
求問台北東區哪間比較不灌酒?之前待的那家逼人喝到送急診三次
文中的Cindy還在嗎?想介紹語言學校獎學金給她 拜託聯絡我
所以月入十萬是真的?但算上醫美治裝費根本倒貼吧
|